【黄笠】怪怪的 tbc 170918new
beta的时候被自己雷到，我大概脑子坏了，居然让黄濑哭了一小时。
忍无可忍删掉重写了一遍。
自娱自乐到这份上我也是拼了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
海常第四场练习赛的对手是黑子哲也所在的诚凛。
黄濑收到来自普通人类世界欢迎的第一年吃了四场败仗，这是第一场。
和诚凛比赛当日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，神奈川的天空和海蓝成一片，粼粼波光在阳光下像是要把整座城市都映得明晃晃的。
就像黄濑总把客场比赛当成春游一样，对诚凛来说，这次来海常一定也是一次开开心心的集体旅行。
从诚凛反超比分到终场列队致礼，一直到跟着笠松一起送走诚凛，黄濑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输了。
让他最无法理解的是，队友们虽然也不怎么高兴，看上去竟然都很平静。
拜托各位前辈，我们刚刚输给一个成立才两年的篮球部，一开始只打算用半场应付的篮球队诶！
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那么难过？还哭了！
岂不是显得我好逊啊！
第一次输球的郁闷加上对队友反应的不理解，让黄濑愈发闷闷不乐，甚至开始怀疑海常对待篮球的态度。
因为计划外打了满场，首发体力消耗很大，教练取消了本来赛后进行的集体训练，粗略分析了一下比赛就放大家走了，笠松作为队长照例留到最后，等他写完球队日志、收拾好体育馆、洗完澡准备拿包走人，就发现黄濑居然还缩在休息室里发呆。
走近一看，眼睛红红的，显然是又哭过了。
“黄濑？”
黄濑声音闷闷的：“前辈。”
“怎么了，为什么不加训也不回家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笠松勾起食指敲敲黄濑盖着刘海的脑门：“如果想说没什么，就不要做出一脸有什么的表情。”
然后黄濑就不说话了，不仅如此，还胆大包天别过头去不看笠松。
明明是高中一年级的人闹起别扭却比国小一年级还要幼稚，队长大人脑门一排十字，伸手捏住黄濑下巴把那张臭脸掰回来就是一通吼：“别婆婆妈妈的，有事说事，这是前辈命令！”
被迫对上笠松凶巴巴的脸，黄濑虽然内心已经屈服，脸上仍然不妥协，固执地移开视线，闷闷地开口道：“输给小黑子他们，前辈为什么都不难过？难道无所谓比赛输赢吗？海常就算输给那种没有名气的队伍也没有关系吗？”
笠松大概猜到了黄濑的小九九，心里觉得好笑，没有立刻回答。
黄濑以为他被说中了心虚，刚想开口继续控诉，就感到本来在下巴上的手转而捏住自己的脸颊开始往两边扯。
黄濑眼泪都要出来了：“痛痛痛痛痛前辈你干什么！！！！”
“白痴！”
“痛痛痛痛别捏啦！！！”
笠松完全不打算放过他，继续扯手里的帅脸：“和前辈说话的时候给我好好看着人！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去投几个球！”
黄濑心里郁闷，对上笠松的蓝眼睛，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圈又红了：“可是我是真的不懂啊！”
大概是黄濑哭唧唧的样子让笠松心软了，队长大人终于停了手，“白痴，”他看着黄濑叹了一口气，“说你的字典空空如也，还真没说错。”
黄濑不高兴：“干嘛啦！”
笠松轻轻拍了拍后辈被自己捏红的脸：“输球是很常见的事好吗？黄濑同学？如果输了球就跟天塌了一样，大家都别活算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！”
“可是什么！你以为被你打败的人比赛以后怎么办，去集体切腹吗？”
黄濑想反驳，可是组织不出语言，只好傻乎乎地看着笠松。
后辈红着眼眶不得要领的样子实在有点可怜，笠松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金灿灿的脑袋。
“打比赛本来就是要么赢要么输，当然谁都希望自己一直赢，但是可能吗？”笠松收回手插进裤袋里，“奇迹世代大概能做到，但是你看，现在你也输了。”
说来奇怪，笠松凶的时候，黄濑敢梗着脖子和他顶嘴，可是队长态度一旦软下来，黄濑的内心也就跟着只剩下委屈、伤心、不甘之类软趴趴的情绪了。
比如现在，他就很委屈。
虽然说出来像炫耀，可是这真的是他第一次输比赛，“胜败乃兵家常事”这种话他也知道，可是真实的失败原来这么苦涩，却是他从没想过的。
和帝光时打不赢青峰大辉、灰崎祥吾的感受不同，那两个人是他认可的强劲对手，输了很正常，现在输给第一次听到名字的诚凛，要他如何冷静对待？
赛前他还屁颠地跑去东京刷了一把存在感，当着所有人面吐槽了诚凛，对黑子说：来我的学校和以前那样一起打球吧！
当然被无情拒绝了。
想和黑子一起打球的人明明是黄濑，怎么也该黄濑去就黑子，可他偏偏理所应当地要求黑子转学，这么说的原因，除了黄濑认定诚凛的篮球基础太差会埋没昔日同伴，另一方面，也因为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和海常捆上了。
可惜第一次对球队产生强烈的联结感，同时迎来的却是失败，
整个海常体育馆大概就剩下黄濑和笠松，一直闹哄哄的偌大场地空空荡荡格外安静，身处其中的时候，好像会产生还能听到拍球声、脚步声、呼喊声参差响起的错觉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黄濑开口喊笠松：“前辈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输过很多球吗？”
就算气氛被金色头发的一年级带的十分忧郁，笠松脑门还是冒出一排十字，这家伙要不是长得漂亮，肯定早被人打死了吧？？
克制了一下情绪，笠松点点头：“是啊。”
黄濑声音小小地再次重申：“我可是第一次输呢。”
“我已经知道了，你不用一直重复。”笠松脑门又是一排十字，“你小子真的被惯坏了，一般人打球都是从输多赢少开始，经过不断训练和实战，渐渐赢的越来越多，可是就算再厉害也还是会输的。”
“老是输还打什么啊？有什么意思？”
被队长大人抽了一下脑门。
“输了不代表未来不会赢，而且打球是因为喜欢，不是只有一直赢才打球好吗！”笠松说着说着想起往事，声音突然轻了下去，“输只能说明，现在的你面对现在的对手，还太弱，仅此而已。”
黄濑看上去像是明白了，又好像还很茫然，胡乱点了点头。
“不存在诚凛很弱，我们输了更弱这样的说法。”笠松说，“应该讲，我们很强，可是诚凛赢了我们，所以至少在这场比赛里他们更强。”
一年级大概是被“诚凛更强”的念头打中了，眼圈又红起来，整个人都蔫蔫地：“小黑子就是为了让我们输才去的诚凛。”
“哦？”
“他一直觉得帝光的方式是错的。”
笠松没说话，找了个篮球捡起来转着玩，一边等黄濑继续往下讲。
“‘胜利不是打篮球的唯一目标，团队一起努力才是乐趣所在’，小黑子大概是这个想法。”
“哈，”笠松笑了，“他说的没错啊，但是也只有黑子有立场说这种话吧。”
黄濑愣了一下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因为他是帝光的第六人，和你们一起饱尝了胜利的‘单调’和‘无趣’，不是吗？”笠松歪歪扭扭地用指尖顶着球，没有看黄濑，“如果换成你们的手下败将说‘胜利不是一切’这种话，一定会被别人说成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。”
“怎么会……”
“就是这么奇怪，有时候你得先拥有一样东西，才有对他‘不屑一顾’的权利。”笠松的转球功夫很差，没多久就掉了，他索性把球抱在怀里，“好了，走吧？别伤心了，前辈买冰激凌给你吃？”
tbc
